来自 军事 2021-06-03 16:09 的文章

健身操盘佳木斯 空军某旅旅长杨在坤 飞上更高的平台,遇见更好的自己

  对话空军哈尔滨飞行学院某旅旅长杨在坤——

  飞上更高的平台,遇见更好的自己

空军哈尔滨飞行学院某旅飞行教学任务密集,经常可见3架战机在同一条跑道上连续起落。余晓威摄

  初冬,长天寥廓。万里空疆,鹰飞鹘落。

  东北某机场,23岁的飞行学员公艳峰又一次驾驶歼教-9战机迎风起飞。这一次,他身后的座舱“封舱”了——年轻的“雄鹰”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战斗课目单飞。

  西南某机场,25岁的飞行员李旭峰也起飞了。这一次,刚刚完成三代机改装训练的他,驾驶歼-10C战机巡航空天,正式开始战斗值班。

  公艳峰起飞的那条跑道,也是李旭峰战斗飞行的起点。那里是空军哈尔滨飞行学院某训练旅。

  这个旅负责为飞行学员开展作战飞机入门教学训练。3年前,旅长杨在坤受命来到这里,探索飞行学员新模式改装训练。

  这里,是年轻飞行员获取战术素养的源头;这里,也是空军飞行员训练转型的潮头。

  从潮头出发,20多岁的李旭峰和公艳峰备感幸运。作为按新模式培养的年轻飞行员,他们亲历了空军飞行员“不经过二代机培训,直接进入三代机部队服役”的历史性跨越,成长周期大大缩短。

  从潮头出发,年过40的杨在坤同样备感幸运。飞了20多年,在战斗飞行生涯的后期,突然走到训练转型的前沿,他庆幸自己能“飞上更高的平台,遇见更好的自己”。

  “我们都在转型重塑中,遇见了更好的自己。”站在高高的飞行塔台上,看着年轻的飞行学员驾驶战机起起落落,杨在坤感慨不已。

  飞行间隙,杨在坤经常站在塔台顶层,眯着眼凝望窗外晴空下练翅的“雏鹰”,那神情就好像在瞭望一支强大的现代化空军的明天……

  一个人的转型

  第二次起飞,从40岁以后开始

  ●“我的转型有些晚,但很庆幸还是赶上了这个时代”

  ●“通过一个人的努力改变更多人,比自己飞上好战机更有意义”

  11月8日这天,杨在坤先后3次带教学员飞行,又一次达到大纲规定的一日带教飞行次数上限。

  战机翱翔蓝天,头盔面罩之下,年满48岁的杨在坤依然活力四射。在前不久的体能考核中,他所有课目的成绩都超过了满分。

  “飞了28年,我的第二次起飞从40岁以后开始。”杨在坤说,“40岁之前,自己通过努力顺利完成了各项任务,但总体成绩不算突出;后来赶上训练模式转型,又突然迸发出了无限的动力。”

  飞行是一项充满激情与挑战的事业。如果说有人是天生的飞行员,那么杨在坤认为,性情内敛的自己是算不上的。

  小时候,他对飞行的全部印象是淄博老家的上空,偶尔掠过的空军航校教练机,以及曾作为炮兵参加抗美援越战争的父亲口中,那些飞扬跋扈的美军战机。

  那场战争中,父亲曾击落敌方一架F-4战机并荣立战功。退伍后,他当了一名煤矿工人,在地层深处的一次次塌方中死里逃生。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也能驾驶飞机冲上云霄,长子出生后,他给起了一个与大地密切相关的名字:杨在坤。

  读高中时,杨在坤突然被老师叫到办公室,参加了一场视力测试,而后又在一系列体检中脱颖而出。再后来,他便以超出招飞线一大截的高考成绩被空军航校录取。

  那是1990年,一场海湾战争震惊世界,19岁的杨在坤也因此读懂了什么是制空权。“自觉天分一般”的他开始拼命地学习。有人建议性格内向的他去飞轰炸机,但他一口咬定:“就想飞歼击机。”

  毕业后,技战术精湛的他被调入空军某基地,当上教官的教官,培养战术飞行教员。教学飞行年复一年,因为爱学习被大家称作“秀才”的他,却越学越感到困惑:未来打仗,我们真能这样飞吗?

  2003年,他得到了一次赴国外学习深造的机会。那一年,我国自主研制的首款第三代战机歼-10交付部队。那一年,近距离感受世界空军强国对三代机的成熟应用,他忧患在胸。

  “大家都觉得要改变,但怎么改、朝哪里变,却不很清楚!”当时才30来岁的杨在坤,以为自己将沿着一条既定航线飞向飞行生涯的终点。

  转型的机遇,在数年之后出现。那年,空军组织探索新的训练模式,时任飞行团团长的杨在坤受命带队参训。这是一场全新的探索,从观念上、路径上、方法上都与以往截然不同。

  杨在坤完成改装训练后,发现自己的技战术能力有了很大提升:“我的转型有些晚,但很庆幸还是赶上了这个时代。”

  不久,新的转折点接踵而至——空军准备推开新模式、新大纲整建制改装,杨在坤是理想的指挥员人选。

  去不去?那年,杨在坤45岁,在熟悉的航线上,他可以平稳飞到退休,也可能随部队改装三代机,实现飞上先进战机的梦想。

  去!他没有任何犹豫:院校是飞行员成长的源头,从源头更新水体,才能更广泛深远地重塑江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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